《永不改变的忠诚》《第一部》《第十五章；并肩战斗》

办公大楼，一楼大门外两侧。

肩挎步枪的两个日本兵，吸着烟，扫视周围。

大门里，排着一路纵队的六个人，迈着整齐的步伐，悄无声息的走出来。最前面的关九面无表情，后面依次是，手端上着刺刀的三八式步枪的龙胜，左虎，殷清风，刀文杰，刀锋。

“关九君，您辛苦了。”

敬着军礼的一个日本兵用日语说完，另一个日本兵用日语说道：

“关九君，您身后的人是哪个联队的？”

关九敬着军礼从两个日本兵面前走过去的瞬间，龙胜与左虎端枪闪电般刺透两个日本兵的前胸，快速抽回刺刀的同时，伸右手抓住日本兵的腰带，向身后用力一抛。

两个日本兵在空中划着弧线，飞进大门里，重重的摔在一楼的走廊上，撞在墙角的瞬间，肩头步枪滑到一边。

大门外，六个人依旧排着一路纵队，在大门前面的甬道上渐渐消失在夜幕里。

古河北岸日军司令部紧闭的大门外，寂静无人的大街上闪着昏暗路灯，街北面的民房高高矮矮的覆盖着城区。

几间民房房脊上，隐蔽着武云彪与穿着百姓服饰的众多男人。他们手持各式武器，凝视几十米外的日军司令部大门及两侧兵营。

二进院东侧院墙，几十米外的草丛中。隐蔽着关小泰，关九，龙胜，左虎，殷清风，刀文杰，刀锋。

“小泰兄弟，可以撤退了！”

刀文杰说完，关小泰点头中按动手中的炸弹启爆装置。接连的爆炸声里，烟尘四起，碎砖横飞，二进院东侧院墙被炸出三十几米的缺口。

“关九和小泰保护清风先走，我和剩下人掩护跟进！”

刀文杰说完，众人先后应答着：

“明白。”

众人快速来到院墙边，依次进入缺口来到院墙外的小巷里。

这时，一进院里与三进院内爆炸声接连响起。随后，二进院中的办公大楼内连续传出爆炸声。

小巷内，关九，殷清风，关小泰，三人背着步枪朝北飞奔。几步外的刀文杰，左虎，龙胜，刀锋，四人左手挎着步枪，右手摘下腰间手雷，朝北飞奔中扫视小巷西侧兵营。

小巷西侧兵营一楼的大门开了，几个日本兵端枪踏出门外，刚刚朝小巷里环视。

刀文杰，左虎，龙胜，刀锋，四人右臂一晃，四枚手雷在夜空中急速飞向那几个日本兵。

随之而来的爆炸声里，小巷中的几个日本兵，连同大门里的几个日本兵，相继栽倒在地。

殷清风一行七人飞奔到小巷口，拐上大街。日军司令部朝街上的大门打开，冲出几个日本兵。

“噼里啪啦。”

杂乱的枪声响过，大门前的几个日本兵栽倒在地。大门里，又冲出一伙日本兵。

杂乱的枪声再次响过，那伙日本兵有的中弹倒地，有的返身跑回大门里面，朝外面民房胡乱的打枪。

小巷西侧兵营一楼大门里，再次冲出众多日本兵。枪声再次响起，日本兵接连倒地，剩下的快速返回大门里。

大街上，殷清风一行七人渐渐消失。民房房脊上，武云彪说道：

“交替掩护撤往桥边。”

“是。”

众多男人相继应答着，一部分人跳下民房，另一部分人继续射击。

一座大铁桥横跨古河河面，连接着两岸的道路。

古河南岸边，林子里与民房房脊上，隐蔽着武云魁与众多男人。他们手持各式武器，凝视古河两岸。

手持望远镜的武云魁，观看着北岸岸畔的大街。

殷清风一行人在大街上，朝着大铁桥的北桥头奔去。他们身后一百多米外，武云彪与众多男人端枪射击中，交替撤往北桥头。二百多米外，纵向一字排开的三辆军用卡车后车厢中，几十个日本兵端枪朝大街上射击。

此刻，殷清风一行人奔到北桥头，有秩序的拐上大桥，朝南桥头奔去。

放下望远镜，武云魁喊道：

“朝卡车上的小鬼子开火。”

“是。”

房脊上的应答声未落，众多男人手中的各式武器枪口，喷出的子弹，铺天盖地的罩向那三辆卡车上的日本兵。

云聿市南郊东林村，一个小院中。

一间屋里方桌上的几个碗里装着煮熟的马铃薯，白薯，黄豆，花生，大葱，馒头，大饼。桌边放着一坛酒，几个碗里盛着白酒。几把木椅上坐着殷清风，左虎，关小泰，刀文杰，龙胜，关九，刀锋，武云彪，武云魁。

“干掉了石川刚夫，小野静子，中村丸子，大岛三郎，东乡美智子。击毙了宪兵70余人，拿到档案炸毁日军司令部，双喜临门加一喜。关九同志和小泰兄弟父子团聚，咱们是三喜临门。来，干。”

龙胜说完，众人端着酒碗微笑着一饮而尽，刀文杰说道：

“半个月一晃就过去了，我和众位兄弟还是没处够哇。明天你们就要回部队了，不知道啥时才能再见面？刀锋，你说那？”

“爹，我和殷叔叔以及大家都没处够。”

刀锋说完，殷清风说道；

“刀大哥，小刀，咱们并肩作战的机会还会有。”

“为了早日把小鬼子赶出中国，咱们再干。”

刀文杰说完，众人先后端着碗再次一饮而尽。

1941年秋季，山东一座山岭中。

八路军营房中，桌边身着八路军军服的首长，看着对面身着八路军军服的秋兰。

“秋兰同志，从现在起你的代号为‘红叶’，这是接头暗语，适当的时机，我会派人与你联络。”

首长说完，将一张纸条递过来，秋兰接过纸条看着。首长再次说道；

“皖南事变后，军统对解放区虎视眈眈，多次派遣特务进入解放区搞破坏。你的任务是打入军统内部，取得霍云鹤的信任，做好长期潜伏的准备。明白吗？”

“明白。”

“你会日语，又去过日本本土，霍云鹤有可能对你观察一段时期以后，派你去敌占区潜伏，或是打入日军内部。明白吗？”

“明白，首长，什么时候出发？”

秋兰说完，首长说道；

“我尽快安排，你可以和殷清风告个别，你的身份和任务不能告诉他？”

“明白。”

山中小路上，身着八路军军服的殷清风与秋兰并肩缓缓前行。

秋兰手中握着的野花，正展开五颜六色的笑脸，映照着她美丽的面庞。

“小兰，你还记得明城北门那晚的事吗！”

殷清风说完，秋兰说道：

“记得，咱俩那天晚上在北城区的胡同里，贴了很多标语。”

“是啊，中途被两个二鬼子发现穷追不舍，咱俩拉着手都跑丢了鞋，后来翻进慕容林大哥家的后院才躲过去。大哥和菊姐总说咱俩是天生的一对，小兰，我想向组织申请咱俩的婚事，不知道你的想法！”

殷清风说完，二人低头缓缓前行。片刻，秋兰轻声唱道：

“五月的鲜花，开遍了原野，鲜花掩遮盖着志士的鲜血。为了挽救这垂危的民族，他们正顽强地抗战不歇。如今的东北已沦亡了四年，我们天天在痛苦中熬煎。失掉了自由更失掉了饭碗，屈辱地忍受那无情的皮鞭。敌人的铁蹄已越过长城，中原大地依旧歌舞升平，亲善睦邻和卑污的投降，忘掉了国家更忘掉了我们。再也忍不住这满腔的怨恨，我们期待着这一声怒吼，怒吼惊起这不幸的一群人，被压迫者一起挥动拳头。”

歌唱中，秋兰的声调越来越高。二人停住了脚步，举起紧握的拳头。

“山河破碎，何以为家！”

秋兰轻声说完，殷清风柔柔说道：

“等打跑了小鬼子，咱俩就会有温馨的小窝了。”

“清风，如果我突然走了，没有消息，你会想我吗？”

“会，一定会，永远会。”

殷清风说完，秋兰说道：

“清风，当咱们胜利的时候，你会再次看到我。”

二人放下拳头，互视中目光柔柔。

三层小楼二楼办公室内，办公桌后面的转椅上，霍云鹤吸着烟斗，霍闪站在他身边。对面桌边的秋兰，穿着国民党校尼军服。

“秋兰，你来了有一个月了，吃住还习惯吗？目前，我先提升你为中校股长，过几天派你一项任务。等你完成任务回来以后，就提升你为少将。”

霍云鹤说完，秋兰微笑中答道；

“谢谢霍主任栽培。”

“你会日语，又是明城人，所以派你打进日军内部。不过，这个任务有危险。”

霍云鹤说完，秋兰答道；

“富贵险中求，我愿意去冒险。不过，我想先领一年的经费，可以吗？”

“可以，从现在起，你的代号‘惊雷’，暗语要记牢，你回去准备吧？”

“是。”

说完，敬着军礼的秋兰出了房间。

“爹，秋兰狮子大开口。”

霍闪说完，霍云鹤笑道；

“这正说明，她是个很贪心的人。闪儿，你和猫头鹰去一趟解放区，多了解了解那里的情况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爹，秋兰的事，我可以和殷清风说嘛？”

“可以，重要的不能说太多。”

红日下，田埂上，并肩坐着殷清风，关小泰，霍闪，猫头鹰。四人头戴草帽，穿着便衣，挽着衣袖和裤腿，穿着草鞋，手里拿着镰刀。

“穿着粗布衣裤，手拿镰刀锄草，这才半天就汗流浃背了。”

霍闪笑着说完，殷清风笑道：

“来了快半个月了，对解放区有啥感想啊！”

“广阔的天地，孕育着朴实的军民。他们吃苦耐劳，团结互助，亲如一家。看来，今年会有个好收成啊！”

霍闪说完，殷清风说道：

“霍兄，你只知其一，不知其二呀！”

“清风兄弟，请赐教！”

“霍兄，你看那忙碌的军民。”

霍闪看向地里的军民，殷清风继续说道：

“他们之所以同心协力，真诚相待，那是心里有一个共同的信仰。开垦荒地建造家园，赶走小鬼子，当家做主，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中国人。”

“是呀，解放区里的军民人人平等互助，亲如兄弟，真是太难得了。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事，都让我意想不到。时光悄悄的流逝，一晃半个月了，好像就在昨天一样。明天我俩就要回去了，真是舍不得走哇！”

霍闪说着叹了口气，殷清风微笑着说道：

“那就留下来，多住一段日子吧！”

“不行啊，公务缠身，不得不回去呀，我还会再来的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，我们还能并肩作战那？”

“霍兄，会有机会的！”

二人放下镰刀站起身来，紧握双手，对视含笑。

《第十五章完，未完待续。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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